元顿时皱紧眉头，道：“不好办。”
江俜：“我说出来不是让您为难，我是说……”
“我会申请改成打分制。”
从传出“老魔王上来就打零分”的恐怖故事，打分制就销声匿迹。
打分制需要真材实料的毕设，必须在某方面做出突破，教授们才会打高分。
提问制其实是为难教授，一群高看着个破论文，人均提问两次，问题不能重复，也挺耗费脑细胞的。
教授可向水货提问，但不可能给水货打高分。
周清元反应一下，道：“那得怀孕六个月。”
江俜：“嗯。”
周清元又反应一下，目光倏地看向江俜：“你有孩子？”
江俜尽量镇：“嗯。”
周清元脑细胞烧坏几百个，点一根烟，嗯，闷声办大事，江俜确实是这个格。
“有男朋友？”
江俜：“没有，采用非常规方式。”
周清元：“……”他老，跟不上年轻人的路，但医学生搞出什他都不奇怪。
“你选择打分制，我只能给你打零分。”
这个零分不是对论文有意见，而是要替代提问制的作用——提高学生面对质疑的心理素质。
江俜：“我道，我会争取其他教授的高分。”
周清元倒也不操心论文，很多教授都没办法研发出药物，江俜的优秀明摆着。
更棘手的问题是……
“岑阆道吗？”
这个Alpha喜欢江俜，要是道江俜怀其他Alpha的孩子，会不会恼羞成怒做出不可挽回的事？
古人说，天子一怒流血漂橹，这句话放在岑阆身上也作数。
幸好是非常规方式怀上的孩子，一个为爱人连浅表信息素都改变的顶级A，谁当他敌谁倒霉。
周清元忧心忡忡，像被地主家混蛋子觊觎小子的贫苦老父亲。
他倒是不贫苦，但也不道何处理。
把江俜留在他这吗？不行，怀孕不能长期呆在空。
个办法把岑阆支走几个月？
周清元考起可行。
“你觉得岑阆是个什样的人？”
江俜认真道：“他是个好人。”
周清元替岑阆收下这张好人卡，道：“你要减少跟他接触，尤其是他易感期的时候，泄露一点信息素都会引起你胎像不稳。”
江俜：“好，怀孕这件事，我暂时不公开，等瞒不住再说。”
周清元表示支持，好他有时间怎把岑阆弄走。
江俜没有权限进研究基地，仍然住在陆上将的战舰里。
周清元作为导师，亲带两瓶酒和一只烤鸭，答谢司机陆京。
江俜非常熟练地在战舰外面支一张小桌子，摆两个酒杯。
周清元道：“江俜不能喝酒。”
江俜：“我进去看书。”
两个大佬坐着小板凳，相对无言。
周清元跟陆京打几个照面，因为逐鹿星离他这近，研究保密级非常高，陆京亲运输几次物资。
周清元：“岑阆让你当司机送江俜来的？”
陆京：“嗯。”
周清元喝一口酒，长长地叹一口气。
陆京从周清元这里再解腺体瘤药物，硬是憋出一句寒暄：“遇上麻烦？”
周清元看他一眼，嗯？仔细一看，陆京的五官跟江俜还有点像，只不一个寡冷硬，一个温和善良，常年累月的表习惯消弭他们的共同点。周清元是遗传学大佬，看人面相喜欢看遗传特点这些比较本质的东西。
江俜要是能长成陆京这样的石头，硌掉岑阆的牙，他也就不操心。
周清元张张口，没有倾诉的欲望。
在逐鹿星画地为牢的陆京，怎可能理解他的心！
江俜坐在床上，靠着战舰墙重新审视被导师指点的实验计划。
用手机设置备忘录，才起手机不道被他塞哪去。
他的手机才一千多，一到偏远星球就断信号，变成一块砖头。他这些天都没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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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京要跟周清元聊聊腺体瘤，通讯器突然震一下。
他收到一条空基地转发的消息——
[上将大人，麻烦把战舰网络给江俜连一下。]
周清元：“有事？那我先回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