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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9章 忒煞情多(2 / 3)

么都懂。”

冯蕴心里一跳,咳嗽,没有接话。

敖七看着她,目光痴痴的,“回不去了是吗?”

冯蕴眉头微微蹙了一下。

如果敖七是淳于焰,她至少可以有八百句话来痛骂他、损他,侮辱他,不用顾及半分。

可这是敖七。

少年郎心思敏感,脆弱……

她也有过少女怀春的时候,看到萧三公子就像看到了天上的谪仙,恨不得把心掏给人家……

更紧要的是,淳于焰是无情的,敖七的眼里有情。

冯蕴其实不擅长处理情感,尤其少年郎的爱慕,难以招架。

“小七,你别多想。”冯蕴斟酌着,“我跟你阿舅在并州……”

“我不想听。”敖七不想听她说和裴獗的事情。

至少,不想从她嘴里听到。

“我来,是想问女郎,还想吃鱼吗?”

敖七呀。

冯蕴想到赤膊下水捞鱼的少年,炽热的阳光下那一张笑容灿烂的脸……

赤诚的情感,辜负不忍,受之有愧。

冯蕴头痛不已。

到底是怎么走偏的?

上辈子的敖七恨她入骨啊。

为什么不像上辈子那样厌恶她,恨她抢走了他的阿舅?

冯蕴从疲惫里挣扎出一句话。

“我病着,闻着鱼腥,不是很舒服。”

敖七眼圈一红,差点滚下泪来。

“你果然是不爱吃鱼的。”

“也不是。”冯蕴条件反射地否认,咳嗽两声才道:“我喝过最好的鱼汤,便是小七在安渡郡时捉来的鱼熬出来的。很鲜,很美,我想我这辈子都忘不掉的。”

敖七嘶声:“女郎,我可以……”

冯蕴打断他的话,“我口味杂,什么美味都可以小尝一口。但主食才是不可或缺的,活下去的依赖。”

敖七胸口激荡,忽冷忽热,充盈着强烈而滚烫的情感,又无从说起。他不会表达,也表达不好,但那些痛苦了好几日都无法抒怀的意难平,终于落到了实处。

至少,他不是全然无用的。

即使他没有住进过女郎的心里,但他的鱼进去过……

“等我得闲了,再给你捞鱼。”

“不用……”

冯蕴怕敖七误会,想再表述得清楚一点,但敖七已经起身,像是害怕她拒绝似的,拱了拱手,便飞快退了出去,跑得像风一样,急出满身的热汗。

刚走出春酲馆,便撞见裴獗和温行溯。

两人边走边说话,看敖七慌慌张张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,裴獗的眉头微微一蹙。

温行溯也停下了脚步。

敖七看到裴獗,心虚不已。

“阿舅。”他低头拱手。

又朝温行溯行礼。

“温将军。”

温行溯微微点头,朝他还礼,一双洞窸世情的眼,从敖七脸上掠过,温和的笑了笑,没有开口。

敖七沉默。

裴獗:“回去吧。”

敖七抿了抿嘴,双眼红得吓人,“阿舅。”

裴獗目光严厉地看着他,敖七与他对视,说不出是惭愧还是不甘,欲言又止的嗫嚅着唇。

“我走了。”

看着外甥离去的背影,温行溯叹了口气。

“年少慕艾,总是情痴。”

裴獗看一眼温行溯,“会长大的。”

两个人沉默下来,一同进去看冯蕴。

冯蕴没有料到两个人会一起来。

对于见证过前世二人真刀真枪拼杀过好几年的她来说,这一幕玄妙而珍贵。

儒雅高俊的宁远将军温行溯,是活着的。

冯蕴看到大兄的笑容,脸上气色都好了许多,白里透红的脸蛋,散发着喜气。

“大兄,将军,你二人怎么一起来了?”

裴獗没有说话,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一下。

温行溯笑道:“来看看你,可好些了?”

“嗯。”冯蕴笑着看了一眼裴獗,“濮阳医官说,都用上百年老参了,我要再不好转,那不是要把将军家底都掏空吗?”

裴獗这才望她,沉着脸,“少说话。”

冯蕴声音清朗了些,但脸上还可以看到大病初愈的虚态,稍动一动,就感觉脊背有虚汗出来。

确实伤了身子。

冯蕴想到濮阳九说的那些话,笑了笑。

“那我听你和大兄说话。”

裴獗是个闷葫芦,要说的正事在堂上都说完了,能有什么话跟温行溯说?

他从一旁的桌几旁拿出个小瓶子,拔开瓶塞看了看,那是濮阳九留给冯蕴的药丸子,叮嘱她每天要服用两粒,早晚一粒,但药极苦,冯蕴稍好些便不服用。

冯蕴假装看不到他检查药丸,帕子掩嘴咳嗽几声,又笑道:

“大兄以前写信说,在信州挖了个酒窖,藏了许多美酒,何时带我去看?”

温行溯笑着说:“等你病好,养病时可不许贪酒。”

冯蕴其实很贪恋久违而难得的亲情,尤其这次算是九死一生才捡回一条小命,在温行溯面前,更显小女儿娇态,如同年幼那时。

“那你带我去看信州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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