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母亲进了精神疗养中心，又俞可钰接到家里，后来俞可钰一直以盛家养的身份生活。
钟息听了俞可钰的故事之后，再也不在俞可钰面前抱怨霍司承的那些破事了，为他觉得没什么痛苦比死亡更可怕了。
钟息之前问俞可钰：“你想你妈妈吗？”
“想，我经常回去看她，但她不太记得我了，她经常我认成我父亲，我也不纠正，用我父亲的语气陪她说话。”
“你毕业之后会留在联盟工作，还是回赭石基地陪你母亲？”钟息问。
俞可钰当时回看了盛煊一眼，然后沉默了片刻，他说：“我有我的想法。”
钟息也没有多问。
俞可钰虽然是alpha，但信息素等级有六级，在普通人里算中上，奈何他身边是霍司承和盛煊，六级也能沦为平庸，但钟息觉得俞可钰比霍司承和盛煊之流好多了。
不知不觉中，他们四个倒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，霍司承和盛煊会在钟息面前聊公事，俞可钰也会和钟息分享特战部队训练营的趣事。
钟息有时会忘了自己身处吵吵嚷嚷的食堂，忘了身边是三个原本不属于同个世界的alpha。
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，他竟然不反感这场景，反而愈发习以为常。
吃完之后，俞可钰突然凑到钟息耳边，告诉他：“实今天的菠萝牛肉是霍司承给你准备的，他怕你不吃，所以让我拿给你。”
钟息怔了怔，俞可钰说：“他好像比我们想象的更喜欢你。”
钟息不愿听，“你也被他收买了？”
俞可钰道：“我说的是实话。”
俞可钰比钟息稍微高一些，他喜欢穿很学院风的浅蓝色衬衣和白色针织背心，看来温柔清新。钟息看了看俞可钰，又看了看自己，忽然觉得他身上的卫衣卫裤实在普通。
他摸了摸自己的衣摆，俞可钰发现了他的小动作，“怎么了？”
钟息摇摇。
霍司承刚出食堂被柳中校拉去参加评选会议，临走前他想摸一下钟息的发，手刚抬来被钟息挥开了。
霍司承还是那句：“真凶啊。”
钟息没有抬，所以不知道霍司承说这句话时脸上是喜是怒。
若是平时，霍司承肯定还要和钟息闹一会，但这次时间紧急，他话音刚落朝会议厅的方向走了，待他的脚步声离去，钟息忽然停了下来，转身翘望霍司承的背影。
很奇怪的情绪在心盘旋。
像石投入平静湖面，泛涟漪。
下午又是一节射击课，钟息本不爱上训练课里的实战课程，再加上他总是想那盘菠萝牛肉，拿着枪也频频走神。
隔壁射击位的同学在聊霍总督最近的新行程，说霍总督被儿的新恋情影响得心情不好，出席活动时几次黑脸。话说到一半，可能是被身边人提醒，猛地意识到钟息在隔壁位，连忙岔开话题，改成聊新型战车。
钟息觉得胳膊酸胀，刚准备放下枪，忽然有一宽有力的手托住了他的肩膀。
是霍司承。
“重心压低，肩膀往前顶。”他说。
钟息愣了片刻，习惯性望向两边，然后扭身避开他，但霍司承说：“这个角度刚好。”
钟息不肯扣动扳机，非要和霍司承拗着来。
霍司承轻：“这枪对你来说是不是重了些？后坐力很，用锁骨顶会很痛的。”
“你来干嘛？”
“右腿往后退一步，用腮贴着枪托，”霍司承一边调整钟息的姿势，一边同他耳语：“来看你啊，今天中午盛煊和小鱼都在，没来得及和你好好说话。”
靠得太近，钟息感觉周围人的目光几乎要穿过射击位的隔墙，刺到他和霍司承碰到一的胳膊上，皮肤变得火辣辣，温度循环上升。
霍司承站在他身后，有意无意地贴近，钟息开始小幅度挣扎，霍司承还是，好像戏弄钟息比什么都有趣。
“乖一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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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稍稍退后，扶正钟息的胳膊，语气变得有些严肃，“这个角度，不能动了。”
钟息扣动扳机，打出了他这节课第一个九环，实可以是环的，但霍司承所说，这枪偏重，不适合钟息，开火时后坐力太强，钟息被震得手抖。
霍司承枪从钟息肩上拿走，教他怎么按摩才能缓解肩颈的酸痛。
钟息习惯性跟着做动作，按揉颈侧，但他迅速反应过来，霍司承又不是他的老师，脸色一僵，不肯学了。
霍司承拽了拽他的胳膊，他往后退，缩在射击位的角落里。
钟息的反抗在多数时候都显得很